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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何方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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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何方大聖

好美!

好帥!!

好醋!!!

這是胡麗搜腸刮肚了半天,唯一能夠用來形容這個男人的三個詞。比銀夜多一份邪魅,較南宮傑多一份嫵媚,比銀梟增一份狂妄,比西莫更勝一籌風流。占盡了華貴與流芳,一如天際的星月,奪目,溢在無邊的夜。

咂吧咂吧口水,胡麗反倒不好意思開品問話了。這男人太帥,這男人眼睛走電,這男人頭發好酷,這男人周身危險。

男子上前一步,胡麗站立不穩的後退了一步,男子長臂一伸,將胡麗穩穩的攬入懷。媽媽呀,真心不是我好色無恥,是我內心純良遇險則避,是這男人不規矩。多好看的一張臉,心思歪了點,花了點,痞了點。

塔羅不知道,就這一瞬間,他被眼前這個小女生從天人貶為了地痞。他只是從她不斷變幻的神色和她僵硬的肢體中看出了一絲貓膩。

“我是塔羅,姑娘是……?”塔羅微微扯著嘴角,扯出的弧度是完美的,眼角的笑意是顧盼生輝的,可是這聲音聽起來卻令人發軟,水似的柔媚,又帶著一種慵懶的無力,散發著致命的誘惑。秉著香水有毒的道理,胡麗四肢一僵,腰肢一酸,牙疼似的直著跳了開去,指著塔羅的鼻子一通教訓:

“瞧你生得這麽一副好面相,怎麽盡想著做些下三濫的事呢?我告訴你啊,別仗著自己生的美貌平白的誤了人家大好的姑娘。多做事,少做孽!”拍拍小手,滿意的轉身走開。

身後一雙邪魅的眸子不自覺的聚滿了光亮,平白的又添了一絲邪氣。

“不知姑娘要去哪裏?這裏是我的府邸,需要我幫忙嗎?”塔羅笑得開雲霽月。

“誰要你……,”胡麗揚起的手伸到半空頓了一下,回過頭,“嗯?你的府邸?你是這裏的主人?暈,你怎麽不早說!”像被揪住了辮子的狐貍。胡麗沒骨氣的垂下頭。慢悠悠走到塔羅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撓著頭說道:“那個,塔羅是吧?啊,你就當我剛才什麽話都沒說,就當我放了個屁吧。我說,沒事你造這麽大個園子幹嘛?”

塔羅笑而不語,走到胡麗面前,微微彎下腰,讓自己的臉與胡麗平齊,一雙探索的眼盯著胡麗的眼睛看了看。露出一抹深意。

“你,幹嘛!”很少跟陌生男人這麽接近。胡麗繃緊了臉,身子往後傾。

“嗯,這張臉並不是絕色,但卻絕對的有特色,喜歡;這雙眼睛令我心癢,喜歡;這張嘴妙的很,喜歡;身子骨雖然單薄了些。但我有辦法改善。不錯,不錯!”像是打量到手的獵物,塔羅臉上的神情是少見的正經。

胡麗有一種被人當豬肉賣的感覺,瞬間火就大了,瞬間氣就來了,瞬間臉就變了,瞬間手就動了:“你這人好缺德,當心長雞眼,當心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哼!”路也不找了。禮也不守了,一把推開這好看的路障,叉著腰往前走。

“呼”,一道淺藍的身影飄然出現在胡麗面前,一張美麗的臉蛋上像是罩了一層寒霜,口齒也夾風帶雨的朝胡麗潑來:“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家主子出言不遜,該死!”話音未落,藍色的水袖像一把帶著寒風的大刀朝胡麗迎面劈來。胡麗只來得及伸手擋住頭,她可不想毀容,會疼的。

“藍綃住手!”一聲清冷的呼喝,藍綃真的像一根藍綃似的飛了出去,直直墜入湖中。

“哎呀,她掉水裏了,快去救她,快點!”胡麗眼巴巴的看著一抹淡藍的影子飄入到湖中,伸手拉著塔羅的衣袖拼命往湖邊拽。她犯水,沒辦法。可是塔羅卻就著她的手順手攬著她的腰輕盈的往相反的方向騰空而去,不顧在湖中撲騰的美麗藍鴨子。

人已走,藍綃也不再撲騰。她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湖中央,憤恨的朝湖面劈出一掌,水花四射,整個湖面不再平靜。

“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在煙兒面前輕易的擄走王後?煙兒的靈力已經達到了七級,一般的高級戰將也無法全身而退的從她手中奪走王後,就算是頂級的高級戰將,也不可能連影子都不讓煙兒看到啊,這太詭異了吧!”南宮傑悶悶的說道。

銀梟輕輕的敲著水晶宮杯,遲疑的看著銀夜問道:“難道是宮中隱藏的異士所為?會不會他們不知道王後的身份,故此將她帶走?狐族素來不泛能人異士,雖然沒有進入雲霄殿晉階賜封,但這並不代表宮外沒有他們的身影。”

銀夜久久沒有說話,眼裏的陰沈令人覺得周身的寒意更濃了幾分。

“這個神秘的高手會是誰呢?他為什麽要擄走王後?他在雲霄殿的附近擄人,不可能不知道王後的身份,卻仍然這麽膽大包天,難道他並非銀狐一族?可是煙兒說他不像是血尊的人,而且血尊還在人間沒有回魔靈宮,這是怎麽回事呢?西莫,你有什麽看法?”南宮傑煩躁的把頭扭向沈默不語的西莫。

西莫的薄霧般絢麗的眸子閃了閃,悄悄看了銀夜一眼,神色凝重的低聲說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塔羅!”

銀梟震了一下,南宮傑睜大了眼,銀夜卻倏的擡起頭看著西莫,冷聲說道:“不錯,正是他,他出關了。閉關了兩千年,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擄了本王的王後!哼,有點兒意思,不知道他又想攪什麽渾水。”

“如果是他,王後便是安全的,王後的傷他也應該會幫她醫治。可是臣不明白,他閉關之前不是有言在先,與狐族、血族不會再有任何幹系,否則他自毀於歷代狐王塚前。按理說,他是不可能擄走王後的,難道他想叛逆狐族?”南宮傑驚駭的問道。

“不,他不會反叛。他受上一屆狐王的恩典,以靈珠之力鎮住了他的魔性,才令他沒有走上他父兄的路,從此脫離血族,他又怎能棄幾千年的辛苦付出而墮入血族呢?”銀梟淡淡的搖了搖頭。

銀夜冷冷一笑,道:“既然塔羅君出關,本王也該奉上一份賀禮才是,順便迎回本王的王後。畢竟他也是狐族的子民,雖然已經脫離了關系,但狐魂仍在,祖宗同上。長老,辛苦你隨本王跑一躺嵐香苑,南宮西莫,好好看守雲霄殿!”

“餵,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煙兒到哪去了?你究竟是何方大聖?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胡麗耍起了一哭二鬧就差上吊的把戲,揪著塔羅的錦緞黑綢袖口抹著無淚的眼角順便擦著口水。塔羅揚起那張好看得近乎邪妄的臉,笑盈盈的看著胡麗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的小臉,一臉陶醉的模樣。

不行了不行了,哭不出來,眼睛倒揉得又紅又腫。軟的不行來硬的吧。不對啊,我打贏了他有毛線用啊,貌似我還打不過他,他拎著我飛的時候那股靈力嗖嗖的,自不量力的事不能幹!軟硬不吃的家夥,得想想辦法才行。

有美一人,在騷首弄姿。胡麗撇撇嘴,蹲馬步似的圍著桌子坐在塔羅對面,也撐著胳膊歪著頭看著他。看,看,看,你看我一個小時了,我就不能看你?我要看的你七孔流血!噢不,太殘忍了,何況他救過自己的命。

笑,笑,笑,還在笑,“別笑了行不行?笑的那麽花肢招展的給誰看?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見過花美男,沒見過你這麽花癡的美男,見到女人就笑,無聊!”胡麗自認為是狠狠的剜了塔羅一眼,別過臉去。這人當真沒皮沒臉,像是能從人的眼睛看到心裏去,怪瘆人的。

“我笑的不好看嗎?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見證一下?”塔羅修羅般的臉在胡麗面前漸漸放大,驚得胡麗一蹦三尺高,遠遠指著塔羅咆哮道:“耍流氓,你耍流氓!我告訴你,我是狐族的王後,銀夜是我的老公,是你們的狐王,你敢以下犯上,我,我,等我出去了我找人把你關起來!”

胡麗指著塔羅的手指拌著,古玉手鐲若隱若現的在那只如皓月般玲瓏的腕上蕩來蕩去。塔羅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原本如火石般燦爛的眸子也瞇了起來,薄唇緊閉,露出一線緋紅。

看到塔羅步步走進,胡麗作拳擊狀節節後退,小臉卻不甘示弱的昂起,碎米似的銀牙咬緊,牙縫裏迸出幾句話:“站住,再往前走我對你不客氣了!”

”有貴客來訪,我帶你去……。"”吃我一拳!”軟綿綿、毫無殺傷力的一只小籠湯包毫不猶豫的朝著塔羅的臉上招呼了過來,帶著一道勁風,人,這一拳的結果定然碎了顴骨,可是塔羅連閃也不閃。註進了幾分靈力。若是凡胡麗的拳頭果然落在了他的臉上,是落,像雪花落在地上一般輕軟,像輕風落在草上一般。胡麗看到的結果是自己的拳頭在離塔羅零點零零零零零一分的地方毫無生氣的停了下來,然後,男人頭一偏,這只女性的手溫柔的碰到了男人的臉,再然後,男人邪惡的側過臉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胡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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